论谈充闾

此心光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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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2-03-09 14:06:12  阅读次数:1204 次


此心光明


——读王充闾《故园心眼》


温明辉


    承蒙文联领导抬爱,点我写点东西评价王充闾先生的作品,吓我一跳。王老大名如雷贯耳,评价他的作品,我够资格吗?十分不自信。我自认为机关工作忙,总缺席文联许多活动,心里已是不安,今日之约,不敢推迟。也罢,这也是我再品王老大作的机会,何乐而不为。

当我重读《故园心眼》一文后便陷入了沉思。王老一生一边为官一边创造,二者矛盾却又如此和谐统一,当代社会能做到者有几?想到这,已是自惭形愧。看王老作品,旁征博引,信手拈来,收放自如,从容挥洒,这是何等胸襟,何等修为,何等才气,不愧是“政坛高官,文坛大家”。

一篇千字文,我读了几遍,一个天涯倦客,故园心眼望断的情景跃然纸上。以乡情为题的文章见得多,但百看不厌。也许是人到中年,正是怀旧情结初涨,自然要找些慰藉,王老的《故园心眼》便让我眼前一亮。

首先他在讲理,讲真理,讲哲理。一篇文学作品能上升到哲学的高度便是高境界。文中,作者给出故乡的概念,故乡是好大一棵树,是清流潺潺的小溪,是高悬天边的月亮……形象、生动地阐述道理,理明,表述新,艺术性高。“追忆可以说是一番再现,一次重逢。”独到的体验,入情入理,让有生活经历的人有了求解的愿望和印证的满足。当他与村民的一次对话后总结道:若要切实体察个中的真实感受,就必须设身处地,置身其间,局外人毕竟难以得其精髓。这些理儿,可以指点迷津,足以能引发人的思考。有了这些道理为框架,其文再短也可称为雄文,博文。

其次,他善变思维角度,提升思维质量。为官有为官的思维方式,作文有作文的思维方式。谁能做到“十年阔别浑无恙,宦况诗情一样清”(王充闾诗《送怀奇友》)?王老做到了,所以他的角色转换轻松自然。他可以从朝野的焦躁中悄无声息地回归人性本位,实现完美的转身,去感受乡思、乡情、乡梦。“我”的感想,“我们”的困惑,“他”的直率和粗鄙,不同的叙事角度,不同的思维角度,表现的是高超的艺术技法和更高的思维质量。“要从事审美活动,则需拉开一定的距离,如果胶着其中,由于直接关系到切身功利,既难以衡定是非,更无美之可言。”“他”和“我”的差距就在于此,“他”已深陷其中,“我”可出入自由,这是质的区别。思维质量决定生命的质量。

再者,他善于动情,动真感情,让人享受到艺术的美和心灵的满足。“昔我往矣,杨柳依依;今我来思,雨雪霏霏……”(诗经)自古到今,相思不变,乡情永恒。“老年人对故乡的那种追求与想往,往往异常浓烈而执着……”同时不禁要问,你究竟记挂故乡什么?茫茫然谁都说不清楚。这种说不清楚的是什么?是爱,是对故乡刻骨铭心的爱。思乡就是一种概念,一种真挚的情感。因为故园有老母倚闾翘盼,老母没了有老屋日夜等候,老屋没了有有门前的老柳树望眼欲穿,老柳树没了还有故园的山、故园的水、故园的那处荒冢,那是根,是生命之源。千里明月寄相思,乡音不改何时是归程。那魂牵梦绕的乡情从作者的笔端流出,洞透了多少懵懂,融化了多少冰冻。正如王志清教授所评,“其散文创作,往往是精神的炼狱,是精神的还乡,是精神的自觉承担,是其特殊的士、仕身份的人文情怀与政治情怀同兼的生命状态。”

“埋首书丛怯送迎,未须奔走竞浮名。”此乃王老的诗句,也是自己的真实写照。读懂《故园心眼》,便读懂了的他的一生。 “圣人之所以为圣,只是其心纯乎天理,而无人欲之杂。”(王阳明)王充闾先生存圣人之心,通圣人之理,成圣人之事,可谓“此心光明,亦复何言。”(王阳明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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